暴疯语结局是什么?
贾瑞正色道:“家父听得秦钟表字是什么?”贾蔷道:“他表字是良玉。”贾瑞点头道:“良玉美名,令人神往。你先回老太太去,等着秦钟,我与你一同到府。”贾蔷应诺,回去路上盘算如何哄骗他父亲起身。
贾蔷来至绮霰斋,见贾赦歪在榻上,便跪下叩头。贾赦慢慢睁开眼道:“蔷哥儿,你起来。快把你的秦钟良玉说与我听。”贾蔷笑道:“秦钟生得俊雅绝伦,品貌温良,才情俊逸,文思通达。家兄与他言谈良久,竟不舍告辞,因此家兄说与他,晚间一同前来拜望叔叔。”贾赦听说,喜得心中痒痒。少时,饭过,便遣贾蔷去唤秦钟。
贾蔷去见秦琼,秦琼正与冯紫英闲谈,便把贾府要秦钟相会之事说了。秦琼便答应一声,转头对紫英道:“紫英兄,你去见贾家侄儿,就说我与他二表兄商议后会,你只作答应一声,回来就走。切记,不必再行。”紫英应声:“是。”便从秦琼后园小门出去,往贾蔷所居小院走去。
贾蔷引紫英进屋,坐下,贾蔷问道:“秦表兄哪里去了。”紫英道:“秦大哥来对我说,他与秦二哥商议后会之事,叫我与你说一声,你就告辞,不必再行。”贾蔷听说,只得起身作别。
紫英从贾蔷居所出来,走到花园,便听花丛里莺歌燕舞,蝶戏蜂忙。忽听对面花木丛中,似有娇喘细细,便从旁边花道走去。走到花丛边,便见对面一座小亭儿,四周围栏杆遮蔽,栏杆上花木繁盛。紫英慢慢走过去,慢慢看时,便听到小亭里两声呻吟,又听到一声笑语。便把耳朵贴在栏杆上一伏身子,便听得亭子里有人细细语笑。
正听到兴头上,忽然一个人过来,对着紫英笑道:“什么稀罕事儿,你看得入迷。”紫英一看,是个书童打扮的人,年纪十五六岁模样,生得面如冠玉,俊眼修眉,顾盼神飞,文彩烂然。紫英便笑道:“我在贾府不曾见过你。”那书童笑道:“我叫茗烟,是二爷的书童。你问起老爷和秦钟相会么?就在那里。”说着,便引紫英走到贾赦书房门口。
茗烟道:“二爷吩咐,叫我在这里候你,便一同进去。”紫英听茗烟之说,便随茗烟走到窗下,便听到贾赦呻吟,又听到一个少年细细语音。紫英便道:“你听到他爹与秦钟如此欢会,你还高兴?”茗烟嗤的一笑,道:“爷吩咐了,你我只管听,他二房、三房人多势大,爷也奈何不得,只得如此。”说着,便看到秦琼衣衫凌乱地从书房里出来,从假山旁边走去。茗烟道:“你我悄悄过去,听听他说些什么。”说着,便引紫英往假山另一边走过去,便听到秦琼与贾蔷说话:“今日我来不得,明日再来。”又听贾蔷说道:“秦表兄若再不来,我便去府上报信了。”
紫英正听得兴头上,那紫菱从后面过来。把茗烟叫走了,说秦香儿寻他,便让紫菱在这里听了。
贾赦见秦钟走远。便叫道:“蔷哥儿,你来。”贾蔷走过去。贾赦说道:“你秦钟表兄,虽才十六岁,却性情温良,举止娴雅,言语机巧聪颖。你秦钟弟妹,性情贤良,举止轻盈婀娜,言语谦和婉转,真是好人家的儿女。”贾蔷只默默听着。贾赦又道:“秦钟既得妙人相配,蔷哥儿莫把秦钟妹婿丢在脑后,如此辜负了鸳鸯的相思一片。”贾蔷听到这里,忙回道:“叔叔所言,孩儿不敢忘。只看三姑奶奶作嫁妆的头面,多寡如何?”贾赦听贾蔷问嫁妆,便道:“我这鸳鸯首饰,是前日贾琏表弟送来的,这头面首饰,比那回二叔赠的头面更好。”贾蔷听到首饰头面,便想起那回做妻时,贾珠要给自己买首饰,被那林黛玉阻止,贾珠便生了气,贾蔷一提贾珠便满心悲切。少时,贾赦坐起,把贾蔷搂入被窝,又云雨一遭。
过了一会,贾赦歇了。贾蔷爬起来坐着,便问贾赦道:“叔叔,秦钟表兄的良玉之德我已亲见,那么鸳鸯表妹,叔叔可曾见过?”贾赦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前日你二叔说,我这鸳鸯,生得倾国倾城,我便问你二叔,鸳鸯可愿来给我做妻。你二叔只管推辞。前日鸳鸯又来找我,送了酒和一串碧色玛瑙,被林姑姑强留了下来。那林姑姑道,这玛瑙只配送予奴婢,岂可相赠老爷。我知林姑姑嫉妒鸳鸯,便把那玛瑙送给你了。”说到这里,贾蔷从衣兜里取出玛瑙,把玩了一回,忽听窗外一阵轻笑,贾蔷便从大炕上跳起来,拉开房门,便看到对面大红墙上有个淡淡人影,便叫道:“谁在那里?”那影子笑道:“贾蔷哥,你听你爹如何对待鸳鸯的!”贾蔷听到鸳鸯二宇,便恍如万斤巨石落在身上,再也说不出话。
不多时,茗烟过来,紫英便从假山后面出来,茗烟道:“小爷方才可听清了?”紫英点头道:“听清了,这贾赦真是禽兽不如!”茗烟笑道:“爷说贾蔷与秦钟相会,那贾蔷也与秦钟妻相会,不知在何处,我也听不得了。”正说之间,贾蔷出来,紫英便笑嘻嘻行礼:“二叔!”贾蔷便把紫英拉住,笑道:“紫英弟弟在这里听什么?”紫英笑道:“我听蔷叔在此如何与秦兄相会的?”贾蔷嗤地一笑,便拉了紫英往小院走去。茗烟看着贾蔷、紫英二人远去,便往自己的居所走去。